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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故事 | 虎穴藏忠魂 曙光迎来早——记平舆隐蔽战线的女英雄郭了凡

发布时间:2021-04-11 来源:驻马店纪检监察网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有一部电影《沙家浜》,该剧热情讴歌了抗战时期我江南新四军,依靠人民群众,打击日伪汉奸的英雄事迹。刻画了以茶馆女老板(地下共产党员)为代表的广大革命群众,为保护新四军伤病员,通过与敌人巧妙周旋、斗智斗勇,及时把敌人进到芦苇荡搜捕的消息传递出去,使新四军伤病员转危为安,保存了革命火种。这位茶馆女老板的名字叫“阿庆嫂”,在全国几乎是家喻户晓。

  在我们平舆也有这样一位特殊女共产党员,她出身富豪之家,却背叛自己的阶级,毅然加入中国共产党,她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周旋于豺狼虎豹之间,散尽家财,为地下党和游击队提供经费,购买枪支、传递情报,用一生书写对国家和人民的忠诚。她就是我县隐蔽战线的一名特殊共产党员—郭了凡。

  富甲一方 耕读人家

  郭了凡,又名郭超尘,生于1890年,系平舆县西洋店镇毛陈村委郭寨人。郭了凡祖上据说是跑海运生意的,积累了一定财富,就在西洋店郭寨一带买了近两千亩土地。父亲郭士贤,是个读书人,一生饱读诗书,勤俭持家,为人忠厚,没在政府干过公事。其母曹氏,贤淑端庄,怜老恤贫,为正阳曹楼望族之女。郭了凡没上过学堂,但自幼跟父亲习读“四书”、“五经”,学习珠算等,所获学习程度,能通读报纸、杂志和一些书籍,能写一般文章和信件等。郭了凡自小性格开朗,谈吐大方,衣着朴素,没有大家闺秀的架子,和乡邻关系融洽。她一家四口人,有三层大院,二十余间房屋,前排是二层楼房,为客厅和书房、骡马屋等,中排是卧室、厨房和过道,后院原有两座楼房,后来为防御匪患,扒掉建了寨墙,是个空院,用着堆放柴草。家中雇有长工6人,包括管家、看门的和喂养大牲畜的等。她家有近两千亩地,每年收入不菲,仅粮食一项每年收获近十万斤,成为当时汝东一带富甲一方的大户名门。郭了凡家虽然富足,但是个仁义诗书之家,父母接人待物绝不吝啬刻薄,对待下人和邻居宽厚仁慈,每遇到灾荒和逢年过节,必开仓放粮,救济乡邻。对所出租的土地,也从不催逼缴租,每年都是根据作物庄稼收成好坏,由佃户自便,多少不计。遇到灾荒常常慷慨免缴租粮。逃荒的要饭的只要到郭家,没有让空手而回的。因此郭家在郭寨一带被乡邻亲切称为仁义之家,称郭了凡的父母为“善人”。

  恶霸欺凌 风雨飘摇

  郭了凡一家四口人,守住三层大院近两千亩土地,在农村属于典型的业大人少。郭了凡本门有个族叔(已出五服),此人心术不正,是当地一霸,看到郭了凡家人少无势,生下歹念,竟欲霸占郭了凡家的产业。于是,他就设计用抹了砒霜的柿子毒死了郭了凡在新蔡今是中学读书的弟弟。她的父亲是一介书生,当时又找不到真凭实据,加之国民政府基层黑暗腐败,视民命为草芥,欲告无门,不久即忧郁成疾含恨而亡。在接连失去二位亲人,郭了凡和母亲曹氏相依为命,苦苦支撑着家业。她母亲是一个坚强的女性,为了不让家产落入恶人之手,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即宣布由郭了凡继承祖业,并招赘娘家侄曹万选(字子青)为上门女婿,1921年郭了凡和表兄曹万选成婚,从此她长期在娘家郭寨主持家业。恶人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有一天傍晚,郭了凡出去办事,刚走出村口不远,发现有两个人影一直跟着自己,正要躲藏,其中一人已蹿到跟前截住去路,旋即掏出手枪对着郭了凡说:“明人不做暗事,死也要你死个明白,我和你无冤无仇,是你本家拿钱让我取你的性命,各为其主,对不起了。”说着就要扣动扳机,只听“砰”的一声枪响,站在她面前的歹人却摇摇晃晃的倒下了,后面的人收起冒烟的手枪对她说:“大姐,你快回去吧。”郭了凡问:“你为啥救我?”那人说:“恩人大姐常常放粮救济穷人,是穷人的活菩萨,你有一年春天放粮,救了我们全家性命,你的恩情我们一辈子也报不完,我怎能贪图赏金,恩将仇报,那个恶霸叫我俩害你,我假意答应,暗中做好了保护你的准备,绝不让他得逞。”临走叮嘱郭了凡要注意防身,外出要有人跟着,防止意外。以后又连续几次,恶霸采取投毒、夜袭等手段妄图加害郭了凡,都被郭了凡机智化解。

  祸不单行,由于国民党吏治腐败,基层治安管理混乱,豫南一带盗匪横行。1929年春天,郭了凡不到五岁的女儿幼续(大名郭杰清),在村头玩耍时被土匪绑去,土匪喊票索要钢洋五万元,不然就撕票。据现在仍在世的九十七岁的郭幼续老人回忆说:“我家是大地主,树大招风,土匪绑了我,认为就有取之不尽的财宝,他们(土匪)把我绑在马背上,单独有一个土匪照看我,我哭个不停,疲倦了就在马背上睡着,饿了就摸口袋里的干粮吃,因为土匪没有一个固定的地方,不管白天黑夜,晴天雨天,我也只能跟着他们跑,雨淋湿了衣服得自己暖干,受尽了折磨。母亲为找我,忧心如焚,彻夜难眠。一次卖出田地200多亩,给土匪送赎金,一次不行,两次不行,三次不行,也不知给土匪送了多少钱财,就是不放我。土匪来无踪去无影,今天在河南,明天在山东,母亲很难找到我。后来,母亲就印传单,各处张贴。直到大半年后,土匪在河北被官军打散了,各自逃命,顾不上我了,我骑的马被枪声震惊了,驮着我跑,离开了土匪队伍,跑到了一个村庄,被该村的郎中张鸿儒截着马,把我从马背上解下来,抢回他家。后来,张鸿儒不知从哪里看到母亲贴着寻我的传单布告,这才想办法通知我母亲,我才回到母亲身边。后来,母亲让我认张鸿儒为义父,并把张鸿儒接到我们郭寨,给他盖了三间房并娶了妻,又给他五六亩地,长期在我们郭寨安家居住下来,母亲又为张鸿儒建了一个药铺,这个药铺成为我地下党的一个外围联络站,后来该联络站暴露,被敌人破坏,张鸿儒老先生被国民党抓进监狱,严刑拷打,最后被活活折磨死。”这是后话。

  扒楼修寨 保境安民

  去郭寨采访,一老者讲郭寨的寨墙是郭了凡扒掉自家后院的两座楼房建的,是为了防御土匪。原来的寨是个土寨,不安全。新建的砖寨,南北东西长宽各约350米,有双道海子,一道寨墙,只留一个南门进出。现存宽阔的双道寨海子仍在,水深丈余,只是没有了寨墙。据说寨墙是解放后社会安定了,没有土匪了,群众响应政府的号召把寨墙扒掉,砖头被运往平舆县城修建监狱用了。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由于国民党统治腐败无能,基层官吏只知道鱼肉乡民,收刮民财,加上西洋店一带地势低洼,十年九灾,大部分群众生活在温饱线以下,苦不堪言。因而盗匪四起,一到天黑成股的土匪进村拉牲口、赶牛羊、绑票勒索是常事,广大贫苦群众生活没有任何安全感。郭了凡女儿郭幼续被土匪绑走大半年,受尽折磨。为防止土匪祸害更多的乡亲,郭了凡和表兄曹万选商量决定,扒掉自己后院的两座青砖楼房,并动员其他乡邻一起修一座坚固的砖寨,以防御土匪。在郭了凡的带动下,乡亲们积极响应,用了历时近两年的时间,乡亲们齐心协力修建了一座坚固的砖寨,并在寨四角修建了炮楼,挖了宽十多米深丈余的双道寨海子。她又变卖一部分田地,购买了若干枪支弹药,把本村青壮年组织起来,夜晚分班守寨。郭了凡和表兄曹万选也经常骑着白马,腰插双枪,参与守夜巡寨,极大震慑了周边的盗匪,从此,郭寨成为了一个平安寨。一到天黑,周边附近稍有家财的农户即扶老携幼,牵着牲口,挑着粮食,来郭寨避难,郭寨成为了方圆几十里群众躲避土匪的一个安全港湾。

  投身革命 匀粮救难

  郭了凡所在的郭寨村,位于平舆、新蔡、正阳三县交界处,是当时国民党统治较为薄弱的地方。早在1927年共产党就利用这个有利条件,在这一带发展党员,建立组织,同国民党反动派进行了坚决斗争。1928年至1933年夏地下党员刘秉义,以行医为掩护,在这一带开展秘密活动。刘秉义也是西洋店人,对郭了凡本人及郭家家庭情况比较了解,知道郭了凡乐善好施,慷慨救济穷人,是一位有知识有头脑,富有正义感的新女性。因此刘秉义常常主动接近郭了凡,通过送医上门、聊天等形式,向她宣传革命道理,并给她拿去进步书刊给郭了凡阅读,使她通过阅读进步书籍,了解外面的世界,提高思想觉悟。郭了凡通过阅读进步书籍渐渐悟出革命的真谛,看到了光明。联想到自己家中弟弟遇害,父亲忧愤而亡,小女儿幼续被土匪绑架,受尽折磨,自己又几次险些被坏人打黑枪,种种磨难,这一切都源于这个社会太黑暗,政府腐败,吏治混乱,不能替人民当家作主,造成兵祸匪患多如牛毛,底层的劳苦大众生活朝不保夕,没有一点生存的安全感。目睹社会制度的黑暗腐败,激起了郭了凡对旧社会制度的强烈愤慨和不满。1931年秋,经刘秉义介绍,郭了凡加入中国共产党。当时,正值汝东地下党组织遭到破坏不久,白色恐怖严重,为了更好的隐蔽,有利于工作,经组织研究决定,郭了凡对党内只和负责同志单线联系,对外仍以地主家庭身份公开与国民党各级政府官员打交道,了解情况,为党提供情报,以发挥更大作用。至此,她成为了汝东我党隐蔽战线一名特殊党员,在以后的革命斗争中,郭了凡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为党做了大量工作。

  1931年夏季二季,西洋店蛟停湖一带,暴雨成灾,蝗虫遍野,小麦、豌豆大幅减产,芝麻、黄豆、谷子、秫秫颗粒无收。西洋店一带农民到了秋冬季节,基本是家无隔宿粮,村户无炊烟,乞丐成群,啼饥号寒。国民党基层政府对此不管不顾。为了使广大群众能够度过灾荒,我党西洋店地下党组织根据当时中共新蔡县委关于“暂缓发展组织,把工作重点转移集中到领导群众开展匀粮度荒上来”的指示精神,刘宋庄党支部书记刘秉义在郭了凡家秘密主持召开工作会议,研究布置动员组织群众开始匀粮斗争,帮助广大群众安全度过灾荒。郭了凡当即表态坚决拥护组织的决定,她表态首先把自己家中的大部分粮食拿出来,匀粮给断粮的农户,并声明不收利息并对本家佃户免交一年租粮。她的这一举动,使匀粮斗争很快掀起了高潮,数千面临断炊的农户生产生活有了基本保障。在她的带动下,周边一些土豪富户迫于形势的压力,不得不把粮食拿出来,匀借给农民。匀粮斗争持续到翌年麦收,灾民安全渡过了灾荒,共产党在群众中的威信也得到空前提高。

  变卖家财 资助革命

  郭了凡秘密入党后,郭家即成为我党当时中共汝正新边区的一个秘密联络站。郭了凡的家庭收入大部分用于我党开展对敌斗争的经费上。1938年至1939年,中共汝南县委组织部长马鸿漠,在郭了凡家办《曙光报》,宣传抗日。当时即无纸张又无机器,郭了凡就变卖土地,筹措经费,《曙光报》得以顺利出版。马鸿谟受西洋店区委委托,在她家举办抗日干部培训班4期,培训基层干部40余人,所需工作生活经费,全由郭了凡提供。根据工作需要,在1938年至1939年,按照地下党组织的指示,郭了凡出资分别给地下党西洋店支部书记刘秉义和农民积极分子张鸿儒分别在韩栋和郭寨各办了一个小药铺,作为党的外围秘密联络点。这两个联络点起到掩护郭家联络点的作用。党组织派人到郭家联系,首先到药铺接上关系,待弄清来人真实身份后,再由郭了凡决定是否可以到她家与党组织负责人接头。后来这两个联络站被敌人破坏,张鸿儒被捕。老先生在她的长期影响下,革命意志非常坚定,受尽敌人的酷刑,坚贞不屈,始终未暴露党的秘密和郭了凡的身份,最后被敌人活活打死。1940年5月,时任汝南地委书记王景瑞到西洋店检查工作,住在郭了凡家,根据工作需要,指示在正阳寒栋设立联络站,区委研究后决定,也由她出资在正阳的寒栋租赁房屋,办了一家杂货铺,用于党的秘密联络点。1941年2月地下党新蔡县委转移到西洋店郭寨郭了凡家,县委书记张文华,对外称是郭了凡女儿的家庭老师,交通员任振华是管家等,他们分别以不同的身份在郭了凡家长时间隐蔽,秘密开展工作,所需经费也由她承担。1947年秋,刘邓大军南下,新蔡县委恢复建立,我党需要组建一支游击队,配合对国民党战略反攻,时任中共新蔡县委组织部长的胡亮找到郭了凡,说明游击队缺乏武器装备的情况,她毫不犹豫又一次变卖两百多亩土地和拿出一部分现洋,买来一批枪支弹药,交给游击队使用。不仅如此,郭了凡的经济收入,除用于支持地下党活动外,剩余大部分用于接济乡邻。1942年,河南发生大旱灾,郭了凡在家门口支了两口大锅舍粥,救济灾民。后期为了防止瘟疫流行,她派人从汝南、正阳、新蔡三个城内买回大量的中药材,请来中医配方,煎熬药汤,每天熬上两大锅,连续施舍了半个多月,供乡邻服用,有效防止了西洋店一带瘟疫的大流行,当时众乡邻皆称郭了凡为“救命菩萨”。从1931年入党到1949年,郭了凡为了革命事业,毁家纾难,多次变卖家产,到解放时她家的土地已由原来的1800多亩减少到不足200亩。

  两入监牢 坚贞不屈

  郭了凡背叛自己的阶级,变卖家财,资助革命的行动,引起了反动势力的憎恨。尽管她平时很注意隐蔽自己,但还是被个别劣绅土顽嗅到了蛛丝马迹。在1933年和1942年郭了凡两次被国民党当局逮捕入狱。1933年在我地下党游击队处决大地主龚子明后,因一劣绅告密,郭了凡抓进国民党新蔡监狱,女儿郭幼续也同母亲一同被关押。采访郭幼续回忆说:“1933年母亲第一次入监,我也一同被关押。那时我才七岁,每次母亲受刑回来,身上紫一块青一块,头发蓬乱,走路不稳,我都忍不住大哭,母亲的手受刑后不能端碗,我就喂母亲,母亲大便时,我帮母亲解裤腰带,母亲每次见我哭总是笑着安慰我:‘我的好女儿,你长大了,管大用了,长大后有些事妈妈再告诉你,妈妈是无罪的’......”1943年郭了凡第二次入狱,郭寨一带有一个叫刘玉义的恶霸地主,该劣绅极其反动,他见郭了凡家时不时又许多陌生人出入,引起了她的怀疑,便派家丁到郭寨刺探情报。郭了凡发现后,为了争取时间,掩护组织撤退,遂将计就计,先控告恶霸刘玉义“通共”,国民政府随即逮捕了刘玉义,郭了凡争取到了时间,新蔡县委的同志安全撤离。县委同志安全撤离后,她外出跑到叶县一个当时在郭寨当过炕烟师傅的朋友家隐蔽几个月。敌人没有抓到郭了凡,就跑到潢川抓当时在潢川高中上学的女儿郭幼续,幸亏当时新蔡地下党及时报信,郭幼续才幸免于难。从叶县避难回来不久,她再次入狱。两次入狱,郭了凡同志面对敌人的严刑拷打,灌辣椒水,钉竹签,坐老虎凳等残酷刑罚,始终没向敌人透漏一点党的秘密,没有出卖任何一名党内同志。第二次入狱,日本人听说郭了凡“通共”,派一支特务队赶来搜查,没有找到任何证据,就一把火烧了她家前排的三间客厅。两次入狱,最后均由我地下党组织发动群众联保,联络新蔡县著名民主人士任芝铭、刘积学从中斡旋,兼以金钱贿赂国民党官员,实行监外养病出狱。郭了凡在敌人法庭上大义凛然,坚贞不屈,使我地下党的工作未受到丝毫损失,保全了党的工作顺利开展。后来,1947年8月刘邓大军南下,胡亮为配合和保护大军南下,在郭寨成立游击队,住在了郭了凡家,游击队把胡窑一恶霸地主的粮食及财物拉到郭寨,分给了群众,恶霸对郭了凡恨之入骨,随即组织还乡团围剿郭了凡,放出狂言:“血洗郭了凡家,抓住郭了凡及家人,孩娃不留,活埋点天灯。”为此他们分出几路人马分别把守几个交通渡口汝南埠、寒栋河岸渡口等,郭了凡在革命群众掩护下又一次脱险。

  女杰早逝 长歌当哭

  郭了凡1931年入党后,即按照组织的指导安排,对内只和党的负责同志保持单线联系,秘密开展党的地下工作。对外仍以大地主的身份,公开与国民党各级官员、日伪汉奸等打交道。她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为党搜集了大量情报,她多次利用夜色掩护把革命的传单、标语撒到街道村头,利用自己能出入国民党县政府的有利条件,机智巧妙地把传单撒到国民党县政府院内和县长的办公桌上,吓得国民党县长惊叫:“共产党真厉害,把传单撒到办公室了。”郭了凡经济收入的大部分用于支助革命购买武器弹药和掩护同志上,从1927年到1947年她家一直是我党的秘密联络站和曾经是中共新蔡县委办公地点,在她家居住和隐蔽过的地下共产党人如时任中共新蔡县委书记张文华、汝南中心县委书记肖章、县委组织部长王锋、地委书记王景瑞、皖北特委书记吴浩、组织部长李轩,还有在中央和地方任各级领导干部的张国和、马鸿谟、刘秉义、李华轩、胡泽民、吴有德、任振华、王达夫、胡亮等二十余人,均在不同时期在郭了凡家隐蔽和开展地下工作,受到郭了凡的精心保护。如1946年吴浩夫妇带一小孩,在郭了凡家隐蔽住了五天,临走时为安全起见,郭了凡把吴浩夫妇打扮走亲戚的,送他们一辆独轮车,派一长工把吴浩夫妇送出国民党的封锁区。1947年张文华由南向北转移,先去郭了凡家,郭了凡把张文华化装成卖油的,让长工老姚把张文华送出敌占区。

  郭了凡为了开展党的地下工作,掩护同志,可以说是倾尽家财,殚精竭虑,这也引起了国民党和各种反动势力的憎恨,郭了凡二次被捕入狱,后虽经地下党组织和民主人士营救出狱养病,但身心也受到了极大摧残。1949年3月中共汝南县委书记王达夫去家看望郭了凡,想让她出来工作,但郭了凡考虑到自己身体不好,坚持工作有困难,不愿给组织增加负担,以免耽误工作,就婉言谢绝了王达夫的好意,没有离乡。1950年底郭了凡因积劳成疾,不幸逝世,享年60岁。

  郭了凡的一生是短暂的一生,她把自己的一生包括财产和生命都献给了革命事业,她就像一朵傲雪的红梅,于冰天雪地中不畏严寒火焰不熄,坚信繁花似锦的春天总会到来。

  如今,春天来了,我们的祖国到处都是活跃跃的创造,到处都是日新月异的进步,欢歌代替了悲叹,笑脸代替了哭脸,富裕代替了贫穷,康健代替了疾苦,明媚的花园代替了凄凉的荒地。中国人民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了!

  如今,强盛的中国正如你所愿。郭了凡——挚地人民的优秀儿女,永远活在人民的心中。(平舆县纪委监委)